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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都答应教我医道了,岑统领,你准备教我什么本领呀?”
岑毓显是没想到我突然对他“发难”,结结巴巴得说:“啊?那……那公主,公主你想学什么?”
“让我想想!”我偏过头,思索了一会说:“听说岑统领剑术高明,还会飞檐走壁呢,岑统领教教我可好?”
岑毓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刀剑无眼,公主千金之躯,怕是,怕是不合适吧?”
“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啦!”我冲他摆了个鬼脸:“我哪里学的会这么高明的武功呀,不如岑统领教我骑马?”
岑毓松了口气,答道:“那有何难,等过几日,我替公主寻一匹性格温顺的小马驹,就带公主练骑马。”
“那一言为定啦!岑统领,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骗人的。”我还特意转头对白鹤说:“师兄给我做见证啊。”
白鹤不正经得斜着眼睛大声说:“对!谁骗人谁是小狗!来来来,下午就过来给我背医典。”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几人一齐大笑起来。
果然白鹤此后,天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教我认草药、学医理、背典籍。我本是有心向学,进益不小。
又过得月余,岑毓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匹小马驹给我送来。小马驹全身毛色乌黑,没有一根杂毛,只有四个蹄子是雪白的。白鹤跟着我瞧热闹,我摸着小马驹那油亮的鬃毛,高兴得大喊:“好漂亮的小马!”
白鹤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得看了几遍,羡慕地说:“乌云盖雪!真真是一匹上好的马儿,岑毓,你哪里寻来的?”
岑毓在我们面前第一次露出骄傲的神色道:“我舅舅在淮宁远山有一处马场,前些日子遣人专程从北地重金购了十余匹,北地的马经过冬日严寒洗礼,每一匹都矫健有耐力。我亲自去选了这匹小马驹,问舅舅讨来。这马儿性子温顺,通人性,公主初学骑马,正合适不过。”
“敬元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学会呢!给她太糟蹋了!”白鹤酸溜溜地说。
我原本只看这马儿好看,不知道它还有这般来历,想来岑毓舅舅海清侯费心思弄来这些马儿,是为了进献圣上的。思于此,我低下头,手指摆弄着玉佩的穗子,对岑毓道:“师兄说得是,我就是偶尔骑一会,不拘哪里找一匹寻常的马练练也就是了,哪里就需要这么贵重的马啦?你还是牵回去还给你舅舅吧。”
岑毓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狠狠瞪了白鹤一眼,大声说道:“敬献给公主,本就应该选最好的!公主,你别听白鹤瞎说。”
白鹤吐了吐舌头,看岑毓真的生气了,也不再贫嘴去惹他。
我叹了口气:“岑毓,我不是特意矫情,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这些马儿想是你舅舅要上贡的吧。等进了皇家马场,如父皇赏赐,我再领恩好了。”还有后半句话我没说,我在皇上心中本就是个大楚的吉祥物,如有灾难,可能还会想着要借我的福气;这些事情,皇上想不起来我那也是正常不过的。
“不关皇上的事,这本就是我舅舅送我的十五岁生辰礼,我爱送谁,哪个也管不着!”岑毓急了,诅咒发誓说,之所以选这个生辰礼,就是为了兑现给我的承诺,我若不收,他便要把马丢了。
我无奈之下,终是重重的谢过岑毓的好意,还给马儿取了名字叫“黑雪。”为了哄我,岑毓和白鹤还带着我去郊外骑马踏青了一次。
我笑得很开心,这里的日子确实比宫中好上太多,轻松又自由。我一直和白鹤学医道,他还信口雌黄准备在京城开一家医馆让我去坐堂;我学会了骑马,岑毓还教了我马术、表演用的剑舞。
只是我和白鹤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他在高塔上暗示我丹药一事;我也装作不知道皇上派岑毓来护卫我的同时更重要的任务怕是盯着这国师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