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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位小姐的手走向舞池。
一曲终了，金衹天远远的看着陆清昶低头不知对那位小姐说了什么，引得那小姐顿时冷了脸走开了。
陆清昶回来从金衹天手中接过了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热得很，这快步舞看起来没什么，跳起来倒是挺活动人。”
“军座把外衣脱了吧。”
陆清昶一面脱衣服一面对金衹天说道：“那个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那样香！我叫她熏得简直睁不开眼。”
金衹天结果外套附和道：“现在的年轻小姐是好用香水的。”
陆清昶看着金衹天，突然问道：“小金，你看方才那位小姐如何？她刚刚问我住在饭店的哪间房呢。”
“那位小姐多半是靠这个过活的，卑职以为，军座要是喜欢的话玩一玩也没有什么。”
“我是问你她样貌如何？”
金衹天看向舞池，见那个交际花又和一个西安来的师长搂在一起跳舞了，“自然是美丽的。”
陆清昶嘴角上扬玩味似的又问：“美丽？那比咱们家的瑞雪如何？”
金衹天微微低了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唐小姐天然去雕饰，容貌自然也不凡；只是卑职以为那位小姐是位难得的佳人，一举一动更具风情。佳人若有意，军座辜负了也是可惜。”
陆清昶斜眼看他，没从那张娃娃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你当真这样以为？”
“是。”
陆清昶一拍金衹天的肩膀：“咱们难得出一趟远门，你办事一向得力，我作为上司也该奖赏你。这样，我去把那女人叫来，给她一笔钱，今晚让她上你房里，好好地和你玩一晚上。如何，小金？”
金衹天后撤一步，头低的更深了：“卑职不敢。军座说笑了。”
陆清昶冷笑一声道：“小金，自古英雄爱美人，那没什么，只是不说实话反倒叫人起疑心了。在我身边办事，小心思收收也罢。”
说完陆清昶便从金衹天手里抽出自己的外套快步往外走去。
他早看出来那小子的念头。
放着好好的营长不做非要留在家里，要知道，军营里的油水可比副官处多得多。自己但凡不在家，一个副官长总上赶着去给唐瑞雪当司机，他不信有人天生贱骨头有做奴才的瘾！
可他也不大生气，提点一句两句也就得了。
小金当差当得算稳妥，但也只是稳妥罢了；一个男人装着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如何替自个儿挣前程？总是成不了大气候。
说实在的，他心底并不认为金衹天配做他的对手。位高者自然不会屑与和卑者较劲，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陆清昶对另一个男人的评判看似非常客观合理，但这其中暗含的却是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的较量和轻蔑。
两天后，陆清昶启程返回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