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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三月,伪满洲国建立。
今年热河是特别的冷,开春许久又迎来了一场倒春寒。
整个北中国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当如何,可日子总要接着过。
陆清昶随一众同僚要去南京开会,临行前唐瑞雪站在家门口送他上车;这天天气很差,已是春日,居然落了雨夹雪。
陆清昶一身戎装,外面套着一件黑呢大衣;金衹天作为副官长带着两个小副官跟在他身后,手里提了陆清昶的箱子。
陆清昶看着唐瑞雪:“我要走了,你不对我说些什么吗?”
唐瑞雪略微压低了声音:“既然这次颜徐笙不去,我就没什么好嘱咐你的了,别的我不说你心里也有数。我能说的只有叫你小心颜徐笙罢了。”
陆清昶一笑:“唉,臭丫头,也不和我道一句保重什么的,白养你了!”
“别贫嘴了,快上车吧。”
等车真开走了,唐瑞雪站在原地遥遥地望,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有些茫茫然的悲伤。前路漫漫,她也不知道该叫他往哪里走。
北边人心惶惶不可言说,南京却是一片气派景象。
这次的开会其实没什么营养,虽然当权者也雄赳赳地痛批了一番伪满政权,说着“来日总要光复满洲”,但核心主题还是稳住不要妄动罢了。
江山不稳,南京也怕北中国这些手握重兵的军长投了伪满,便大加安抚,许了很多承诺,并真真切切的给这些大兵发了真金白银的军饷。
日本数次施压,但南京政府始终是不承认满洲建国。陆清昶明白这是一场两国交锋龙虎斗,如今对自己这类往日不受待见的杂牌军阀管带宽厚,也不过是为了来日靠这些人靠山近水把营收。
无妨,他的命本来就是用来卖的;比起日本人,他更愿为了南京一去扫平贼寇。
晚上陆清昶随着安排进入金陵饭店参加晚宴。
酒饱饭足后的项目自然是些别的乐趣,一楼大厅中留声机响起,打扮入时光鲜的年轻小姐们纷纷入场。
很快便有些年轻军官寻了舞伴入场,陆清昶跟站在他身后的金衹天在舞池旁看了一会,一曲终了,却有一位小姐扭着腰身走过来邀请陆清昶一舞。
陆清昶端着酒杯晃了晃:“我是个粗人,不会跳这些洋气的东西。小姐另寻舞伴吧。”
那位小姐明显是个交际花一类的人物,旗袍脖子到锁骨那块是半透明的,白花花的皮肤若隐若现,下身裙子的开叉直到大腿,走起来挟着一阵浓烈的香风。此时她就风情万种的妩媚一笑:“陆军长不会,我可以教你呀,很简单的。还是陆军长看不上人家,想另寻佳人作陪?”
坐在陆清昶附近的一位王局长调笑道:“小陆就去吧,你和这位小姐年纪相当,都年轻,一定会玩得高兴。”
陆清昶也不好再扫兴,便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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