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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女人笑了笑：“阿姨挺可爱的，既然阿姨这么想，那就稍微认识一下吧，我叫荣从，是这边的负责人，以后你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程阳。”程阳稍微点点头，扭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扯住。
鞠如曼不乐意了，她固执道：“你们小年轻不是流行留个电话，还要加那个叫微讯还是什么的？就知道个名字，怎么联系呀？”
“您从哪儿听到这些东西的？”程阳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抱歉的笑道，“实在很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还对你说这么冒犯的话，我妈年纪大……”
他已经找不出别的理由，只能反复强调鞠如曼年纪大了——这和那些道德绑架的人有什么区别？
程阳又无奈又着急，他恨不得能直接把鞠如曼扛起来送回家。
“没事的，加就加吧。”荣从笑得很开心，她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那个男人又局促又无奈的表情居然让她觉得有点可爱。
于是乎，五分钟之后，他们从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变成了对方的聊天软件好友，还在鞠如曼的督促下，互相给对方发了信息。
鞠如曼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好的嘛，你们之后要多聊聊天的，要赶紧结婚的呀！我还等着抱孙子的呀！”
“你怎么想那么远去了？”刚刚还想着认识就认识一下了，现在总不能强行按着人家和他在一起吧？
程阳拉着鞠如曼的手，苦口婆心道：“人家小女生都不认识我们，这样子会很冒犯的，要是他觉得我们很烦人，觉得我们骚扰她了怎么办？”
“啊？”鞠如曼被吓了一跳，转头又赶紧去道歉，“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我知道我知道。”荣从笑着点点头，“你们家住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吧，阿姨要是有什么想聊的，也可以在路上跟我好好聊一聊，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儿子都要急坏了。”
确实，程阳都快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了，他实在是太尴尬了。
“我就说这个小姑娘人超级好的呀！”鞠如曼高兴地点点头。
程阳以为那一句话只是客套话，他没有想到接下来这一路上，鞠如曼真的从人家的生辰八卦问到家庭情况，连对方谈过几个男朋友都问得清清楚楚。
等他们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荣从已经快要连午餐吃的什么都要说出来了。
“实在是很不好意思，给你造成很大的麻烦了吧？”程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不断的道歉。
“没有，阿姨确实很可爱。”荣从没说她觉得程阳更可爱，只是当着鞠如曼的面举了举手机，“我也马上要下班回家了，那我这就走了。”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鞠如曼急匆匆地又背起包。
“妈，你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到要跟她回家？离谱了吧？
“哎呀！我正好去买菜的呀！赶紧做个饭，然后小荣还能来我们家跟我们一起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