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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情景。
见此绿儿也不好多言,苦着脸匆匆向主子回信儿,叶四小姐不出意外的勃然大怒,随手摔了绣到一半的香囊:“叫你请个人,三番五次都请不来!要你何用!”说着就要叫人打绿儿打板子,绿儿自然哭着求饶,屋里顿时鸡飞狗跳。
大夫人尤氏用食指揉着太阳穴,皱眉叫绿儿出去,然后将荷包拾起,语重心长道:“明日你祖父爹爹他们便要到家,你的荷包才绣到一半,到时怎么送出手?”
四小姐叶平经常做些荷包送给长辈佩戴,既得了他们的夸赞,又博取了孝顺贤淑的名号,这些虚名她看的极重,于是赶紧将荷包接过整理好:“母亲说的是,女儿就是气不过,叶宛宛明明没有生病,早上还生龙活虎的出门闲逛,偏偏我请她出去玩就没好利索了,不是把人当猴耍嘛,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敢不赴我的约!”
尤氏冷冷一笑:“没关系,她很快就会嫁出去。”
“还是母亲聪明。”叶平一头扑进母亲怀中,撒娇似的说:“放出她有一百万嫁妆的假消息没几日,那些求婚的人就像苍蝇见了肉,不要人招呼便飞了上来。”
说着叶平眼神一冷,只希望那些人中谁有手段一点,使些计谋将叶宛宛早些拿捏在手,不要耽误了她进宫做贵人。
……
夜幕渐渐降临,月儿从云里探出头来,照得满室清辉。
叶宛宛白日睡得久了些,此刻并不困,春夏煮了锅香饮并一份桂花软香糕摆在小几上,主仆两个捧着新得的话本看的有趣,读到精彩处叶宛宛还会念出来,主仆两个笑做一团。
已到亥时四刻,夜色渐浓,玉盘似的月亮坠在树梢上,莹润惹人怜,府上的人多半已睡下,府门前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得门房赶紧查看。
一看才知,原来是府上三老爷叶淮瑛回来了,只见他行色匆匆直往疏影轩去,日夜兼程提前一日回家,就是为了早一刻见到宝贝女儿。
走到门口叶淮瑛顿住脚步,心想不知小丫头睡了没用,若睡熟了他就在帐外瞧她一眼,待明早用膳时再好好说话,但侧耳细听到里头的笑闹声后,叶淮瑛无奈一笑,这贪玩的丫头还没睡呢。
“小姐,三老爷来了。”小丫鬟进来禀报道。
叶宛宛又惊又喜,唇角不由的挂上了笑意,春夏给她披上一件海棠色织锦披风,绕过大理石水墨屏风便见一着紫色圆领袍,脚蹬六合靴的中年男子,这人便是叶宛宛的父亲叶淮瑛,已近不惑之年的男人不见疲态,反因眉眼端方而多了几丝倜傥潇洒,叶淮瑛年轻亦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中人。
“宛宛!”叶淮瑛转过身激动的抱起女儿转起圈来:“又长高长漂亮了。”
叶淮瑛每年至少去鄢府看女儿一次,若得闲三五回也有,一次住上三五七八日,因此父女两个并不生疏,反而很亲密。
见时辰不早,叶淮瑛没多逗留,刮了刮女儿的鼻子:“为父明早再来看你,这次准备的礼物也一并差人抬过来。”
“好,爹爹辛苦了,也早些安歇吧。”叶宛宛福身道。
叶淮瑛满是疼惜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大步走出了疏影轩。
春夏眨了眨眼睛:“三老爷可算回来了,小姐在京都终于有了靠山。”
“爹爹自然是最疼我的,不过我自己也得争气。”叶宛宛柔声说着伸了个懒腰,已至子时她也困了:“先好好睡一觉,旁的明日再说。”
而叶淮瑛回到自己的石燕阁,却没急着睡下,先召了自己的心腹小厮过来,询问他三小姐回京这半个月里过得如何,可否舒心,是否有什么人欺负她,小厮一一作答,在听到东阳侯放出话来要得手他的掌上明珠时,叶淮瑛气得横眉竖眼,险些将茶壶砸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东阳侯是个什么疲懒货色,徒有个侯爵名号罢了,连我女儿的脚指头都配不上!”
小厮笑着说:“三老爷说的是,那东阳侯也遭了报应了,今日所乘的马车不知怎得坠入湖中,先淹了他个半死,后又染了风寒,想必要在床上躺好一阵子。”
叶淮瑛哼哼两声:“恶人自有天收,先让他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再参他一本,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好好吃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