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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倍的。哈哈,也是多亏了你给我的这首诗词。”
“哦?此话怎讲?”钱满满好奇地问道。
“你给的这诗词,好些地方我不大懂,便向小柳儿请教其中的意思。小柳儿说你这词写得极好,叫我好好练习,别毁了这诗词的意境。在她的督促下,我真的是一刻也不能偷懒,腰都快练断了。”
“哈哈哈,都跟你说了这诗不是我写的,是位叫李白的诗人写的。”
“瞎说,我家小柳儿熟读天下诗文,她可从未听过这李白。”
钱满满随口敷衍道:“那便是我记错了吧,做这诗的也许叫李太白?”
“这诗词歌赋的事,你留着和小柳儿探讨吧。”
金艳才不管是李白还是李黑,她只对舞蹈感兴趣:“词中的胡旋舞,可叫我好研究了好些时日,幸好跳出来的效果还不错。”
钱满满点头表示赞同,她道:“我觉得也很不错,这点呈大会的魁首,你已有九成把握了。”
金艳道:“剩下的一成,你是担心马长寿请来的京伎吧?”她早已听杨妈妈说过此事,对那名动京城的女伎也有些忌惮。
“当然不是,那剩下的一成是服装!等穿上我那套为你量身定制的霓裳羽衣,你这魁首的位置便是十拿十稳!”
金艳见钱满满信心十足的样子,抚掌大笑,立刻吩咐下人准备午餐。
“我都好久没和你谈心了,咱边吃边聊。”金艳道。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下人们便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在清酒的加持下,金艳的话匣子也逐渐打开。
清河坊鱼龙混杂,向来是临安城里消息的集散中心,什么丑闻秘辛都逃不过金艳这位八卦爱好者的耳朵。钱满满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金艳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晃着酒杯,说道:“近日有大批富商云集临安,名义上是来参加点呈大会,可他们背地里都在跟广昌粮行的孙老板打交道呢。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这世道,囤点粮食再正常不过了。”钱满满嘴上虽然不在乎,心中却也稍作警惕。
三年前,北熠入侵中原,可上位者不思进取,反而以割地赔款、和亲妥协的方式屈服退让,养虎为患。敌国再次入侵,恐怕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你说的是呢。”金艳不太想聊这些国家大事,便又另起一个话题。
金艳苦恼地说道:“小柳儿最近和一个京城来的富商玩得十分开心,可我听说那人的家中已有妻室。”
钱满满十分吃惊地道:“不会吧?这世上还有小柳儿能看得上的男人?”
小柳儿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如今沦落风尘,却还是从骨子里讨厌那些虚伪圆滑、只知寻欢作乐的富商。
“这个富商可不一样,年轻多金不说,还饱读诗书,跟小柳儿可谈得来了!”
钱满满皱着眉头问道:“叫什么名字?”
金艳答道:“叫沈铎,是个京里来的书商。”她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全数讲给满满听。
沈铎,出生书香世家,却因家道中落而弃文从商。据说他的妻子也出身名门,更对其有着资助提携之恩情。他人长得风流倜傥,性格又潇洒不羁,非常有男人魅力。
金艳又道:“像我们这种身份的女子,怎可能配得上人家?我苦口婆心劝诫小柳儿,可她就嘴上答应,从未真的听进去。”
“平日里,也就你和小柳儿能聊到一块儿了,我想让你帮忙劝劝,别让她陷得太深了。”
钱满满沉思了会儿,便答应帮忙。
“身份地位这套,你知道我向来是不屑的。倘若此人是个良人,不管他身份地位如何,我都祝福他们。”
钱满满喝了口清茶,道:“不过,此人既然家中已有妻室,便不该再来招惹别的女子,我会好好劝小柳儿的。”
“我知道你与其他人不一样。”金艳待小柳儿如亲妹妹一般,见满满是真心为小柳儿着想,心里十分感激。
她无以为报,向满满敬了一杯酒。
钱满满一直都很欣赏金艳,她性格坚毅,有着寻常女子少有的侠肝义胆和豪情壮志。
钱满满道:“我也知你与别的女主不同。不知你有没有考虑过要自立门户,或者来我手底下做事?”
金艳一听此话,只恨自己现下不是自由身。
“满满你不嫌弃我的身份,我当然是愿意跟你做事的。可是我的卖身契被杨妈妈牢牢攥着,大抵这辈子都别想出这清河坊了。”
她神色沉郁,将酒杯倒满,想要一饮而尽。
钱满满按住金艳手里的杯子,微笑着说道:“既然愿意,那我便向杨妈妈买了你的户籍。”
金艳有些神色动容,道:“杨妈妈不会同意放人的。之前有富商用百两黄金买我,她都没松口。”
金艳心知自己的身价颇高,并不想连累满满费心思费钱。而且钱满满前些日子遭受的重创,又怎么可能像她口中那样轻松解决呢?
钱满满道:“这你甭管,你只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点呈大会夺魁以后,我自然有法子让杨妈妈心甘情愿地放人。”
金艳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十五岁的明艳少女,眼底却燃起了一丝企望的火苗。
也许,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