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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厅,老夫人坐正位,段晋文、盛氏挨着老夫人两侧,各位小姐依次落座,一起围坐一桌,若歌诗特地坐在段长华身边。
“母亲,大家都到齐了,是什么喜事,快告诉我们!”见大家都已落座,段长安跟盛氏撒娇道。
“哦?什么喜事?”老夫人好奇地看向盛氏。
“老夫人,家宴之前母亲就派人跟我说,今天要宣布一件喜事,却说要先告诉老夫人,吊足了我的胃口!”段长安眨眨眼,说不尽的娇俏可人。
盛氏也不似平日那般嘴角维持一个合适的弧度,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老夫人,是长乐来信说不日便要归家呢!”说着双手把信呈给老夫人。
段长安惊喜道:“哥哥要回来了?能在家待多久?他身体怎么样了?”连珠炮似的询问盛氏,盛氏一一回答。
老夫人接过信仔仔细细的看完也是笑逐颜开,又不禁笑骂道:“正月里就从江南启程,路上再慢这两日也能到家了,这小子定是知道若提前说了我们肯定不让他这么早动身,所以才先斩后奏,先到家了再说!云英,永乐居可派人收拾了,东西可齐全?”老夫人问盛氏。
盛氏也心疼儿子:“老夫人放一万个心,长乐的的院子我每日都派人打扫着呢,旁边的暖房也快建成了,以后便是再冷也不用送他到那山遥水远的江南去了!”说着竟抹起泪来。
嫡子亦是独子马上就要回家,段晋文也是大喜过望:“你也说了以后不用再与儿子分隔两地,几年才能见一次了,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哭的。”
她们四个,一个段长乐的父亲、一个母亲、一个亲祖母、一个亲妹妹都皆大欢喜,其乐融融,其他的的庶出女儿加上若歌诗却是尴尬的坐在一旁,面面相觑。
段长乐比她们都要年长,胎里带来的心疾使他从小体弱多病。在段长华印象里他吹不得风,沾不得水,冬天畏寒,夏天怕晒,一直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便是天气好出来晒晒太阳也总是捂着胸口。
常年卧病使他看起来形销骨立,弱不胜衣,段长华便是跟他说句话都怕吹倒了他。段家请了无数大夫花了数万两银子也没有找到治好他的办法,前几年去郊外还差点病发而死,段晋文无奈之下只能把他送到四季如春的江南养病,至今已经三年未归。
“恭喜老夫人祖孙团圆,大哥多年未归,必是归心似箭才在寒冬里启程的,况且能在正月里启程出发正说明他身子大好了呀!”虽然与自己无甚关系,但也不能摆出一副冷脸扫老夫人的兴,段长华笑盈盈的对老夫人贺喜。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段长华说得中听,便是盛氏和段晋文也连连点头。
用完饭,“啪”的一声,段长安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杯子,瞬间摔落在地,四分五裂,大家喜气洋洋的气氛也被打破。
来了!段长华心道,绯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烛火闪烁,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怎么了,长安,心不在焉的?”盛氏皱眉。
段长安含糊道:“没,没什么,我是太高兴了,不,不小心……”
段晋文看着她的样子不对却不想多问,倒是段长馨问道:“大姐姐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吃的也很少啊,有心事吗?”
“没有啊,我,我只是不太饿,什么都没有!”段长安极快的否认,眼神躲躲闪闪,颇为心虚的样子。
老夫人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遮遮掩掩的!”
“老夫人,不是长安不说,只是怕说出来坏了大家的心情。”段长安秀眉微皱,我见犹怜。
“都是一家人,大姐姐无需顾忌太多,若是有什么难处相信老夫人和母亲都会为你做主的。”段长华掩口轻笑,一派姐妹和睦,只是段长安对上她闪着异样光芒的双眸,总觉得有些不安。
段长馨听见段长华说话,忍不住嗤笑一声,脸上的得意让人无法不在意,其实在到达膳厅之前,段长馨就已经和段长华耀武扬威了一番:“你禁足我两次又怎样,我还不是出来了?你让我不能进宫又如何,到最后你看看留在府里的可怜虫究竟是哪个!”
“你尽管说,老夫人断不会委屈了你!”知女莫若母,段长安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盛氏都能看出端倪,见她这般作态就知道她定是有什么计划。
段长安看了看段长馨又看了看段长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都怪我不谨慎,当初贵妃娘娘送给我一套海螺珍珠的首饰,我今日把它从小库房里拿出来,准备牡丹节的时候戴给娘娘看,谁知一天的功夫不到它就不见了。”
盛氏一听,忙问:“是不是你拿出来忘记放在哪里?”
段长安也是一脸急切:“娘,那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忘了放在哪?”
“那就是大姐姐院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段长馨见缝插针道。
段长安一口否认:“不会的,我发现丢了东西之后一一审问过我院里的人,还把云安堂整个搜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不会是我院里的人偷的。”
老夫人问:“那今天可有人去过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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