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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此生足以。
楚南星,“赵大哥,七月过后福满楼要重新开张,记得来捧场,”
赵虎,“行,到时候一定到。不多说了,我得赶紧回去,免得我媳妇又说我去偷喝酒了,”
“赵大哥等等,”月朗叫住赵虎。
赵虎疑惑的看向月朗,“月公子还有事?”
月朗没说话,屈指一点从河中取一团水,河水缓缓落于掌心凝结成冰。月朗将冰球递给赵虎,“这是给大嫂的谢礼,将此冰球带回去,大嫂见了保证笑眯眯,下次来楼里定会让你多喝两杯酒,”
赵虎一脸惊喜的接过冰球,触手温凉,连声道谢,“谢谢月公子,谢谢月公子。”
俩人告别赵虎从月杏桥下来,刚走不远,就听见急促的“哒哒哒”间杂着孩童的惊叫声从身后传来。
俩人扭身往后看去,就见一头大青牛自半月巷中钻出来,背上趴伏着一孩童。青牛重重的粗喘声,眼睛泛红,明显是受了惊吓发狂了。俩人对视一眼,待青牛从身边跑过时,一左一右纵步跟上。
月朗伸出手对着青牛背上的孩子道,“跳!我接住你,”
孩子抬起哭红的眼睛看了一眼,瞬间又趴了回去,羸弱带着哭腔道,“怕,,”
月朗,“不要怕,哥哥保护你,跳!!”
孩子直起身来,看了一眼月朗,又转头看了眼楚南星,随后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松开牛绳,惊叫着从青牛背上坠落,月朗飞身上前接住,抱着孩子稳稳的落下。
“看哥哥不是接住你了吗,别害怕,”
孩子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惊魂未定的抱着月朗脖子一边哭着一边道,“牛,牛,我的牛,”
月朗抱着起身,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低声温柔的哄道,“不哭了,不哭了,你的牛会回来的。”
楚南星在孩子从牛背上掉下来的瞬间就翻身上了牛背,看着狂躁一直奔跑的青牛,楚南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让它停下来,试探的伸手安抚,“乖啊,乖啊,”
青牛气息逐渐平稳,楚南星一喜,继续伸手一下下顺着青牛的头顶。眼见已经临近河边了,青牛虽已安抚下来,但是此时却不停下来了。楚南星轻轻踢了下青牛的肚子,示意青牛从河面跨过去。青牛懂了他的意思,撒开蹄子奋力的向河边冲去。却不曾想到,临近到岸边时,青牛却猛的住了脚。楚南星不设防,以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落进河里,“噗通”一声,溅起好大的水花。
一艘乌篷船慢慢悠悠的从月杏桥下划到楚南星落水的地方。
楚南星如同水鬼披散着头发,借着船从水里爬起。好在船家认识他,不然就他似鬼的模样,一船杆就给他撑回水里去。
船家看着站在船头浑身滴水的楚南星惊讶道,“哎呦!楚老板怎么落水里去了?”
楚南星接过船家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半眯着眼看着站在岸边的青牛以及它脚下晶莹剔透的冰!
笑着谢过船家,楚南星飞身上岸站在青牛身边,看着抱着孩子走来的月朗,咬牙切齿,“舒!月!郎!”愤怒的眼睛对上他怀里眼睛红彤彤的孩子,倏然又换了面貌,牵着牛绳过去,温柔的拍了拍孩子的头,“吓坏了吧,没事了,哥哥把牛给你牵回来了,”
孩子从月朗怀里里下来,接过牛绳,抽噎着,“谢,谢,谢谢哥哥,”
楚南星笑着拍了拍了孩子的头,“不客气,回家去吧,”孩子牵着青牛走了。
孩子一走,楚南星瞬间变了脸。
“舒月朗!!”
月朗自然看见了禁锢青牛蹄下的冰,但这不是他干的,大声反驳,“不是老子干的!!”
楚南星不听,一口咬定就是他干,“你在老子这里白吃白喝,今天你竟然还要谋杀老子!!”
月朗,“放屁!老子在店里端茶递水!搽桌子洗碗!老子是凭自己本事吃饭的!”
楚南星,“孙子你前些天练功废了我几十个碗碟,算算也有一百钱了!”
月朗,“狗屁,要不是你非要我点水结冰,那些碗碟能碎!”
见对方有理,楚南星翻起了旧账本,“去年还是你孙子,老子花了三百钱给你换了一张床,还有你出门的盘缠都是老子出的!!”
过往虚影,登时清晰的如昨日之景,月朗继续反驳,“你还有脸说,老子千里迢迢扛回来的梨花床,要不是你孙子要研制什么铁树开花,老子能要你那三百钱的床!!那可是百年的梨花木!!”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站在河边开始细数陈年旧事,誓要一决高下。细看沿河的小楼上,菱花窗悄悄的开了一条缝,有一人隐在暗处看着俩人。
沉寂的街道在红色的霞云下鲜活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孩童手牵手围站在树下,树上站着一青衣短袄衫孩童。拉着板车、挑着箱子的小贩从巷子、街尾走出。河面上不知何时放了几只莲花河灯,游船的船家见了用船桨轻轻拨了下河水,荡起一圈圈涟漪,河灯远离了游船,缓缓穿过拱桥带着不知谁的期许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