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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星站在篱笆墙朝里看,院子中有三辆板车,地上放着四块宽宽的木板,上面都盖着一张黑布,五个身材矮小獐头鼠脑的男子蹲在木板旁,五人紧挨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月朗则同一位一身黑衣身形瘦削的男子站立在一辆板车旁,眉头紧蹙神情肃穆。
“楚南星你进来,”月朗头都不抬冲他招手道。
楚南星应声进了院门,听见声响,蹲在地上的五人纷纷抬起头看过来,不算好看的五官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紧缩起来,身子也在轻微的颤抖,看的出来他们已极力的在压制自己的害怕了。
“五福,”突然那黑衣男子唤了一声。
那五人蹭的一下站直了身体,吓得楚南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只见五人站的堪比冬雪中挺直的青松,他们一字排开,磕磕巴巴开始自报名姓,以左开始,依次为,“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
楚南星朝他们讪讪一笑,“诸位好,在下楚南星,”
那五人齐声喊道,“小公子好!”
那黑衣人也走了过来,冲他躬身抱拳施礼,“井犴见过小公子,”
楚南星同样抱拳回礼。
“好了,好了,赶紧过来,”月朗催促道。
楚南星一头雾水的走到月朗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月朗挑眉耸肩,“我进来也这样,”说着拍了拍楚南星的肩膀,“别担心,这些都是商哥的人,”
楚南星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动手掀开面前板车上的黑布。板车上的人蜷缩着背对他们,身上同样覆有像糖霜一般的冰碴,此人身穿一件紫檀色长袍,一件黛青棕毛边的斗篷凌乱的铺在他身下,头上无束冠,仅一条长长的黛青缎条将一头乌发束起。
楚南星走到前面,这人五官似刀锋般凌厉,鼻上有一颗针尖大小的红痣,双手□□叉抱在胸前,面无苦痛狰狞之色,若不是他面色青白,嘴唇被寒风割裂宛如干涸的田畦一般,让人恍惚他只是睡着了。楚南星伸手将他腰间的紫金玉牌扯下,玉牌在风雪的浸染许久,持握在手里宛如一块冰坨子。
这块玉牌无磨损,他们看清了另一面的底部纂写的那一行字。月朗低声念了出来,“石蕴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这是什么意思?”
楚南星摇头,“这跟之前那块牌子上的字不同,那块牌子最后两字是“朱轩”,”
俩人盯着这行字咂摸了一会,楚南星忽然问道,“初家二子叫什么?”
月朗摆摆头,“他俩虽名声在外,可名姓却是无人知晓,外人皆以初家公子相称。初家似乎对于这一点十分忌讳,就连初家家主初舍行,那也是过了几十年才知道他名姓的,”
楚南星将那块玉牌换了只手拿着,“大家世族里总是有些不可与外人言的忌讳,”“
月朗将掀开的黑布又重新盖上了,伸手从楚南星手里拿走那块玉牌,拿在手里掂了掂好奇的问道,“那你说初桐这丫头的名字真假几分?”
楚南星搓了搓被玉牌冻得发红的双手,“不管她到底叫什么,我们认识的是初桐,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名字,名字又代表不了什么。它不过是一种称呼罢了,而人又何止这一个称呼。”
俩人正说着话,井犴过来了,请他们进屋去,一进屋井犴麻利的给他们倒了热茶,五福五人也紧跟着走了进来,低着头垂着手站在门边的墙根下。
楚南星抿了一口茶,商陆也进屋来了,他一进来站在墙根下的五人瞬间挺直了脊背,胳膊擦着胳膊站着,就连站在他们身后的井犴呼吸都轻缓了不少。
商陆进了门不急着坐下,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五人,“这五人是我的属下,钻山开路一把好手,若不是他们,要找到那些人怕是要花费一些时日,本领是有但就是胆子小了点,”
楚南星放下手里的茶杯看过去,见那五人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不禁腹诽道,“这何止是小了一点啊,一颗豌豆都能比它大,”
商陆一坐下,井犴立即将倒好的热茶奉了上去,“公子喝点茶暖一暖,”恭顺之下有着关切。
商陆接过茶轻呷了一口,对着井犴道,“你们也辛苦了,今夜不必守着,都去歇着吧,”
井犴直起身踌躇了片刻才领着五福几人退了出去。
待井犴走后,月朗将那块新得紫金玉牌扔在桌面上问道,“这些人是在哪里挖出来的?”
商陆,“据井犴说,是在山谷一处山洞中,那山洞凿在峭壁之上,周遭有冬青藤遮掩,若不是有五福几人在场,谁能想到冬青藤之下还藏着一个山洞,”
楚南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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