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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了,因为心情不佳,席间多喝了几杯,准备就近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休息一晚。
他难得如此放纵,思绪比平常迟缓了不少,刚坐上床休息片刻,就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然后一整个人贴了过来,几乎是投怀送抱,趁着他酒醉行动缓慢,竟然还抽掉了他的皮带!
简直胆大包天。
贺从岚立刻打开了房间的灯。
果不其然,床上躺了个人。
一个干净、漂亮、稚气的男孩。
皮肤瓷白,眼睛又大又亮,湿漉漉的,望过来的时候格外乖巧。
……尤其是神情委屈兮兮的,像只淋了雨的小猫。
但这并不代表贺从岚要心软把人留下。
他今天之所以会喝酒,起因是他被人拒绝了。
对方是他抱有好感的一位青年画家,在他提出要去欧洲看对方的画展时,对方明确表示已经有伴同行。
贺从岚其实并没有太在意,顶多是有一点失落,所以维持风度结束了通话。
谁知道好友自以为是安慰了他一整晚,贺从岚一时不耐,才多喝了几杯。
……现在这算什么?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贺从岚什么时候沦落到要拿不相干的人消遣了。
换做是平时,清醒着的贺总会当机立断把人送走,或者自己离开让对方一个人待着。
而今天,或许是思绪受到了酒精的影响,又或许是死党的安慰太过可笑,他非要问出个水落石出不可——
贺从岚压抑着问了一句:“是谁把你送来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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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渐渐上来,四肢发软心跳加速,叶乔是真有点难受了。
身上的t恤是网购三十块的便宜货,出了汗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叶乔嗓子哑得不像话:“……我也不知道。”
一开口更像只小猫了,在人耳畔上轻轻挠了一把。
室内的温度好像也升高了。
贺从岚感到些许不自在,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叶乔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但却很淡定,好歹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了,这点尴尬算个啥。
他继续道:“我叫叶乔,是个演员,今天是来参加杀青宴的。”
“我好像在宴会上看到过你,”叶乔随便找了个话题:“你有见到我的手机吗?”
贺从岚回了句:“没有,我一进门你就在床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叶乔的表情。
对方看起来很懊恼,左手抱着右臂,似乎在发颤:“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只喝了几杯酒,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起来不像作伪,对方的神态中有一种不设防的天真。
贺从岚打断他的话:“你自己喝的,还是别人给你的?”
“都有,导演今天,还请我喝了杯酒。”叶乔艰难地说着,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他真的好难受,感觉自己像夏天的冰淇淋快要热化了。
叶乔摸索着坐起身,抱着手臂晃了晃头:
“你能帮我个忙吗?拜托了,我想去冲凉……”
被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贺从岚却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你自己去。”
他的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了,有种重重的晕眩感袭来。
叶乔失望地哦了一声,试图自己下床,双腿却软成了面条,脚刚一沾地,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贺从岚看到了。
遵循本能三两步跨过来,扶住了人。
……叶乔就势靠在了贺从岚怀里。
怀里的少年体温异常的高,身上也出了许多汗,那份异常的热度似乎也传递到了贺从岚身上。
身上越来越难受,叶乔心一横,抓住对方的臂膀,手心汗涔涔地发着烫:
“……我好热。”
然后闭上眼睛朝对方凑过去,由于缺乏经验,柔软的嘴唇颤颤-巍巍-印在贺从岚的下巴处。
贺从岚没有言语。
怀里的少年整个人白里透红,像只煮熟了刚剥开的甜虾。
扑通扑通,心跳声越发急剧,叶乔又羞又急,壮起胆子小声地撒起娇:
“……你能不能亲亲我呀?”
“不能。”
贺从岚的声音听起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乔感觉自己快死了,他不好意思睁开眼,鼓起勇气重新靠近对方轻轻地-舔-了一口,不知道是脸还是脖子,声音黏糊糊的:
“……那我亲亲你吧。”
贺从岚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怀里的人脸红得快要滴血,眼皮剧烈颤抖着,似乎难为情到了极点。
长久的沉默后。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一世纪,下一刻,叶乔被抛到了床上,一滴热汗顺着他额发滑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