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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动作,也忘记了陆清昶其实是一个男人——不是可以一个人一个球就可以玩得开心的小男孩,是血液滚烫,坐卧红尘里的男人。
如果她是高悬在月亮上的窈窕美人,陆清昶却不是树下遥望的那只兔子;他是狐狸,矫捷有力,天生猎手。
他握住了她的脚踝,指尖轻轻摩挲着突出的踝骨;像草原上的雄鹰捕食不加防备的走兽一样,不费力气且理所应当。
三伏天里,他的手居然带着一丝清凉,这让唐瑞雪感到不适。
慌乱缩回腿,被他握过的皮肤像被灼伤过似的,也或许在发烧的是她的脸颊。
陆清昶忍着嘴角那点笑意,睁大了眼睛直视着她:“怎么?你踢啊。是我说错了话,愿意挨你的罚。”
唐瑞雪果然红了脸:“别和我闹,屋里真是闷,我去厨房找杯冷水喝。”
“喏,茶几上摆的不就是张妈备好的凉茶?”
“…嗯,我不想喝茶叶水,书上说喝太多茶牙齿会黄的,因为茶叶里含有…含有…”
陆清昶不听那些绞尽脑汁的借口,忽然把她搂进了怀里,唐瑞雪还没想起来茶叶里到底含有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压在沙发上了。
他们贴的太近了,她不仅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还能感觉到陆清昶腰带上的金属扣正抵着自己的小腹,可那一丝微凉不足以带走她耳垂上的热意。
这是她的初吻。
陆清昶身上的气味是特殊的,他没有皂角或是古龙水的香气,他清冷干净,在这个盛夏里让唐瑞雪突然想闭上眼睛小憩,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再也不愿醒。
可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也不该是。
即使他慢慢卸下防备,即使很多事他都说给她听;可是人和人都是初初遇见的时候最好,她害怕被丢弃,害怕被遗落。
她记得陆清昶曾经对自己说过“我已经是军长了,就不能不是军长。”
她也是这样。他曾经坐在床前守了她一整夜,她不敢奢望余生都那样安眠,但至少不该打破本来的和谐平添梦魇。
所以她推开了陆清昶,她知道他不会强求的。
果然没有。
唐瑞雪看他转身上楼的背影,他走的很快,像在掩饰尴尬。
她忽然有些鼻子发酸,我从没有质疑过那些和你的点滴是假的,可是人要的太多了,当有一天热情冷却堆叠,我要如何呢?陆子至,其实我在心里叫过几次你的字了。我愿意和你相依为命,可我真的不了解你,人都是自私的,我不愿意拿这世道里的未来去赌一场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