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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鼓这些东西确实是有一手的。”
陆清昶点点头,站起身来:“我走了,云峰你自便吧。”
另一个舞女嗤笑一声,仿佛很同情似的看了小黄鹂一眼。小黄鹂脸上挂不住了,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急急地站起身挽留道:“外头更深露重,不如陆司令还是等明儿再回吧。咱们这旁的不敢说,早上的茶点可是一绝,南方来的客人尝了都说好呢。”
李云峰也大剌剌地一伸手:“别走啊,他们这楼上还有浴池呢,天热,咱泡个澡睡这不是挺好?”
陆清昶的腿已经向外迈了:“我还有事,你自个儿玩吧。”此刻他只是突发奇想,想要留一张她的相片,时时能看到她的样子。也许真是醉了,有种奇异的错觉,觉得自己和她会是见一面少一面。
看着陆清昶出了包间门,李云峰呸了一声,“狗脾气!自己打电话把老子叫出来,又说有事,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谁他娘的欠他的!”骂归骂,陆清昶走的却正合他意。陆清昶对小黄鹂淡淡的,他可看小黄鹂是个妙不可言的小美人,今夜春风一度是肯定的了,这下两个他全要。
次日早上,唐瑞雪刚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被前院的说话声吸引了。
走出去一看,院子里架着一个木色的三角支架,唐瑞雪看出来那是照相机,只是样子比她想象里笨重许多。
两天没见陆清昶了,也不知道他这几天白天黑夜的不见人是跑出去做了什么。
陆清昶很高兴地冲唐瑞雪招了招手:“瑞雪你来。”
“你看,我把照相馆的师傅叫来家里了,我还没有拍过这东西,咱们照一张照片,不,多照些,冲洗出来之后选几张好的。”
唐瑞雪当然不觉得几张技术不成熟的黑白相片有什么稀奇,只是看他眼睛亮晶晶,难得一见的很像个少年,也忍不住心情愉悦了。“那我去换身衣服,穿什么好?那条绿的长裙?还是那件蓝色洋纱旗袍?哎——我这脑子,穿什么颜色照出来也是黑白的。”
陆清昶哑然失笑:“要不要裹上你的貂毛大衣?虽然看不出颜色,倒是够富丽扎眼!”
“那你怎么不穿那套厚呢子军装?那才叫气派呢,配得上陆司令你的身份地位。”
斗了两句嘴,如往日种种一般;他们谁也没有提那天那个并不算绵长的吻,仿佛那天二人都是灵魂出窍,而今已然回归原位。
唐瑞雪把头发在后脑勺处低低地挽起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裙装,难得的戴上了他送的戒指———平时嫌钻石刮头发碍事,从来不带。
陆清昶是不穿长衫的,即使拍照片是一件要郑重着装的大事,不爱穿,也没有。他认为活动不开,并且固执地认为长衫乃是以颜徐笙为代表的文化人特有的打扮,和自己搭不上关系。所以一年四季都是衬衫长裤,冬天冷了套个皮袄大衣,夏天热了把袖子卷起来。
摄像师说道:“陆司令和陆太太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其实摄影师这话既是恭维,也是真心。他们并肩而立,都年轻,都体面;□□点钟的太阳洒落在他们脸上,看上去就是一对少年夫妻,任谁见了不赞一声金玉良缘?
可惜他们都不讲爱情,情谊再深,避而不谈也是无用。
几天后照相馆送来了照片,陆清昶挑来挑去,最终只选了一张他认为最好的放到书桌上。也许是阳光太强了,唐瑞雪的眼睛微眯着,对镜头笑出了几颗牙齿。陆清昶觉得她那个样子很俏皮可爱,比其他睁大眼睛站的笔直的样子好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