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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过了好久,其实也不过是转瞬间。
烬一回过神来就迅速甩开伊蒂丝。然而伊蒂丝的双手刚好掐在烬的脖子上,见要被甩出去,她不甘示弱地顺势把烬的面罩扯了下来。
顾不上被扯开的面罩,烬低垂着脑袋,像是脱水的鱼儿般,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冒着冷汗。然而还没等他喘好气,伊蒂丝的下一击就攻了过来。
烬快速往后一撤,躲过了攻击。常年淡定如老狗的烬,此刻脸上竟也罕见的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诧异。他紧盯着兽化后的伊蒂丝,像是要确定某样东西,或者说,他想要确认某个人。
然而他面前的少女浑然不觉。伊蒂丝像是无法自控般的笑了起来,言语中充满了恶意,“呐呐,你都看见了吧?”
“你看见了对不对?”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反正人家刚刚已经在里面找到你了~”
“呀嘞呀嘞——懦也真是的,紧要关头居然把你放了出来。”
她扑棱着翅膀,不怕死的绕着烬转来转去,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全然不顾烬越来越黑的脸色。
“呐呐,你是那个什么吧?那个露什么来着?”伊蒂丝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接着双手猛地一拍,像是为自己终于想起什么而显得异常兴奋,“呀,我想起来了!白发,棕皮,大黑翅膀,还有这个小火苗!”
说罢,伊蒂丝直接上手往那团火焰伸手而去,可那团火焰却像是遇见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对她避之不及,完全不让她碰。
见此,伊蒂丝有些不悦的瘪了下嘴。不过她很快就把这股不悦的情绪抛之脑后,再次兴致勃勃的往前凑。葱白般的手指细细的描绘着烬左眼周围的花环状纹身。
“你是露娜利亚族吧?”
“我都看见了哦,透过她的眼睛…”
“真可怜呐…”她神情哀怜,语气悲悯,似乎非常的感同身受,“你和我们一样呢。一样的孑然一身,一样的孤独,仿徨又无助的灵魂…”
“我们是。”
“你也是。”
“…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的。”
烬只觉得眼前之人聒噪至极,他忍无可忍地抬手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手掌逐渐收拢,像是要把伊蒂丝之前掐他的那些都还回去一样。
尽管伊蒂丝已经被烬掐得透不过气来,脸色涨红,布满血丝的眼球微微鼓起,肺部疼得快要爆炸。可她始终没有挣扎,直到忍不住咳出了血都没有丝毫的挣扎。
相反,伊蒂丝此刻显得有些亢奋,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兴奋之感油然而生,充斥着她的身心,乃至让她的灵魂颤栗不止。
她直勾勾的望着烬,仿佛能透过他的那双眼睛,看清他埋藏在深处,那最龌龊不堪的一面。
伊蒂丝已经快要被掐到极限,但她仍然没有挣扎,似乎还非常享受这种无限接近死亡的窒息感。她想大笑出声,却发现这种简单的举动如今想要做出来竟是异常艰难,唯有胸腔在震动,嗡鸣。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哦…哦呀,哦呀……原,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呀?…嗯,其实我也…咳咳…我也挺喜欢这样的。…不过你…咳…你看起来似乎真的想杀了我呢…嗬……嗬…咳咳……咳…看来你这个小可爱…留不得了呢……”
“…嘛,不过你本来就不能留啦…被你发现了伊蒂丝的秘密,我还怎么能留你呢?哼呵呵哈哈哈!”
“…疯子。”
“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吗?”烬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望着她,语调平平,无悲无喜。“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不能留的是你。”
伊蒂丝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她咂了下嘴,说:“嘛嘛——彼此彼此啦,你不也发现了我们的吗?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更何况……”话到一半,她顿了顿,挣脱了烬的桎梏,接着用上巧劲一个翻身,顺势欺身而上。
她骑在烬的后脖子上的同时,火焰瞬间暴涨,灼热无比。它们气势汹汹的围绕在伊蒂丝的周围,可到底是没有再更进一步。它们甚至不敢触碰到她,只是装模作样的对着她张牙舞爪。就像是在警告她:人类,我们并非惧怕于你。不过是出于来者是客的礼貌,先对你进行一番震慑,望你知好歹!
伊蒂丝见状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直接就乐了。没了火烧屁股的顾虑,这反倒让伊蒂丝愈发的变本加厉。
她先是双腿交叉在烬的身前,缠紧以防止他突然把自己摔下来。旋即一手扯着烬的白色长发,迫使他的脑袋往后仰,另一只手落在他裸露出来的颈脖子上。
尖锐锋利的爪牙缓缓划过,殷红的小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头,她附在烬的耳畔,吐气如兰地低声道:“…更何况人家都看见了哦~你是个乖巧,可爱的,忠心的大狗狗呢。你很听他的话吧?那位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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